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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逢散文
重逢:明朝朱家姓,金秋菊影映。但問因何在,重逢不孤行。
朱菊英這個很普通的名字,可是因緣巧合又和她在沙縣小吃重逢。一進(jìn)沙縣小吃的大門,在門口的桌子上趴著一位頭發(fā)因為很久沒洗過而干結(jié)的看不到臉的老嫗,可是直覺她就是朱菊英。我敲了一下桌子,她抬起頭來,看了我?guī)酌腌姡鋵嵨乙呀?jīng)認(rèn)出她來。
“朱阿姨,今天這么早就來沙縣了?”我笑著說道,“沒吃的話,我請你吃夜宵。”
“原來是你呀。”朱菊英定睛看著我,露出沒了門牙的牙齒,嘴角帶著笑容,“謝謝,我吃過了。”
我向老板要了一碗小餛飩,在她對面的桌子上坐下。
“去年給你打聽工作事我一直放在心上,可是沒有聯(lián)系上你就……”朱菊英和熱心的說道。
“沒關(guān)系,我已經(jīng)找到工作了!毙○Q飩很快就下好了,湯鮮味美是常吃的那種味道,加點醋趁熱很快就吃完了。
我點了一支煙,我問起她患精神病的兒子,可見她一臉的無奈,說是還在醫(yī)院接受治療,我很同情她,因為我也是抑郁癥患者,對于疾病我們同病相憐,可是我沒有告訴朱菊英這些,因為我的隱憂。
還記得在《誰替我的青春買單》中蜻蜓點水的提到過朱菊英可是沒有施展筆墨。
一雙黑色的棉鞋,鞋尖沾著白天的塵土,黑色的褲子,一件看不出干凈或骯臟的中山裝。整體看來她是個不修邊幅的樣子,因為她是一個在鎮(zhèn)上撿破爛的老嫗。
“鐵是不是漲價了,”朱菊英打開話題,“以前一毛五現(xiàn)在三毛了吧!
“好像是吧。”
“我就靠撿破爛,去年撿了四千可是花了一萬塊,”笑著露出沒了門牙的牙齒,“我現(xiàn)在是低保政府照顧。”
“那很好啊,至少吃穿不用愁了。”
“你想你兒子嗎?”我似問錯話了,“哪有不想念自己兒子的母親!
“跟著我是過苦日子,在醫(yī)院還好點,想當(dāng)然是想的,可是那能怎么辦!”
“你桌子上的雞腿是自己吃的嗎?”
“喂貓的。”
“你還養(yǎng)貓,自己的還是流浪貓!
“你說小白啊,那是我在街上撿到的貓!敝炀沼⒄f道,“原來那只母貓生了三只小貓,頭兩只死了,后來母貓也不見了,就剩下小白了,我?guī)Щ貋眇B(yǎng)著!
“你真有愛心!
“你看那貓是有感情的,母貓失蹤了,小白就在街上流浪,沒到去處就喚母貓,比人還動情!敝炀沼⒄f著,“后來我就把它抱回家了,這個雞腿就是帶給它吃的!
說到此,我想一個母親的用情何止對一只貓,因為患病的兒子,將心比心,她的兒子或許正念及朱菊英,我不禁鼻子一陣酸澀,這人和貓不正是可以對照的么,在感情上面。
后來,我們的話題就扯到貓上面了。她說自己養(yǎng)了很多只貓,前后失蹤了幾只,對于一個兒子不在身邊的老人她的內(nèi)心是怎樣的,有貓作為伴侶她的內(nèi)心或許是快樂的,所以失去了貓她很難過。所以她求助110,似乎大題小做但是把話挑明了,其實派出所也是能夠體諒的。朱菊英的講話思維很跳躍,她講起一件和貓沒關(guān)系的事情:派出所接到群眾舉報說有人聚眾,一個賭徒害怕就跳到河里,以為他的水性很好結(jié)果十幾分鐘沒有上岸,一條小命就沒有了,事發(fā)人的父母知道后很悲憤就拿著石塊圍堵在派出所的門口據(jù)說是要用石頭砸死公安。朱菊英知道后,可能是一副人心腸,也怕事情鬧大就偷偷將石塊藏了起來,這樣一場可能發(fā)生的襲擊案就避免了。派出所知道朱菊英的義舉后表彰她為“助人為樂”。其實,這次派出所受恩于朱菊英,這樣來朱菊英在派出所也小有名氣。為什么說這么多呢!那是和她的貓有關(guān)。她的貓沒了,懷疑是打鳥的人給射去了。其實,也不是大不了的事,可因為是朱菊英的貓,派出所也就感恩戴德,問話幾個經(jīng)常打鳥的人,可是沒有一點結(jié)果,朱菊英不干了,三番四次的打110就想尋個結(jié)果,為她的貓討個公道。后來,為了息事寧人,派出所給朱菊英的附近按了監(jiān)控,這樣來這一場為貓討公道的事就平息了。
聽她一席話,我的第三支煙也抽完了。
后來她問起我的事情,問我有沒有結(jié)婚,我說沒有。她很詫異。后來她要了我的電話號碼說是要給我介紹女朋友。我也是爽快的把電話號碼抄給她。當(dāng)她伸手接過我的號碼時我看見那雙粗糙紋理的手,那是一雙滄桑的手。
付完錢我離開了沙縣小吃。天氣還很陰冷,可能是午夜的時分。她出來送我,還提醒我路上小心。我有點感動,因為這樣一次久別的重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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