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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她【散文】
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那一眼有太多的內容,她若無其事地轉過頭。
他一如既往地開始訓話,重復著那些話語,用幾分鐘時間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。
語落,那個女子便嘻嘻哈哈和他打鬧,他在眾人面前強做鎮(zhèn)定,又來了兩個新保安,一男一女,男的瘦小,女的高大。他將兩新人帶下去囑咐相關事宜,臨走,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她佯裝不知。
來這里已經個把月了,每天累得無法言語,有的時候,她不知道自己所謂的堅持是為了什么,是前途理想?還是夢想和追求?好像什么都不是,又好像什么都是。
或許,這只是一份工作,一份微乎其微的工作,她記得第一天來上班,竊竊私語的聲音像鬧哄哄的蜜蜂在耳旁嗡嗡作響,聽著前輩的好心勸告,說她受不了這個苦。她笑笑,做事不能看外表,她要用事實告訴她們,只要用心,什么苦和累都不是問題。
一個禮拜后,她用行動響亮地給自己鼓了掌,她們不再質疑。
他是她的頂頭上司,初見她時,他只覺得心神蕩漾,這個女子,眼神清澈,舉止端莊有自己獨特的氣質,他見她應聘表上的字跡,娟秀清麗,像她的性格,淡雅如菊。
從她負責的區(qū)域走過,干凈整潔,她做事行云流水,一氣呵成,客戶反應良好。
他慢慢地開始注意她,有意無意地想看見她,那次公司聚會,他見她喝了幾杯啤酒,他走過去敬酒,手繞過她的頭頂,她低下頭,他撲了個空。她佯裝去洗手間,然后從洗手間里迅速溜出下樓。
第二天,他問她,昨天你去哪了?她說,我見大家都走了就先走了,他笑笑,她也笑著看自己的腳尖。
每一天,都是他在最前面訓話,她不高不矮,站在中間一聲不吭,做好自己的事,不要惹事,就是她的宗旨。
和他的近距離接觸,是她的手機掉了,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,他正好看見她在路上驚慌失措地尋找什么,他幫著她一同找,終于在一堆落葉下找到了,他興沖沖地拿給她,她只淡淡地說了句“謝謝”。
他看了看她,沒有說話。
有了她的電話,微信,他開始對她噓寒問暖,他說,所有公司女員工,你是最美的,她發(fā)了個微笑的表情。
他順路帶她回家,走到一半,她主動要求下車,原因是太麻煩他了。
他為她打車,來回車費他出了,她聽見他和的士司機為了幾塊錢發(fā)生爭執(zhí),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感傷。
紅包發(fā)了一個又一個,只是為了還清人情債,這個世界,沒有無緣無故的好,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。
坐在辦公室,他看見她在冬日寒風中勞累,她可以有更好的選擇,但她婉拒了,女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,他收回視線,臺歷上清楚的日子提醒他,新的一年就要來到了。
輾轉在床上,他發(fā)的信息她沒有回,他向來要夜里十二點休息,這個時候,她就睡了嗎?第二天,他看見她,安靜的站在人群中間,他的眼光穿過眾人,深深地看向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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